“来人,杖二十!”
面无表情的刑吏走过来,要拖曹嵩,曹嵩嫌恶的一甩手。“莫碰我!”
他强忍着内心的耻辱、愤恨,慢慢俯身伏在地上…
两边刑吏掀起他的袍子,举杖便向曹嵩臀腿上打落,曹嵩从小被曹腾收养,不说养尊处优,却也是头一次受这样的肉刑,只痛得额头汗珠滚滚。
他牙齿紧紧的咬住牙关,一声不吭。
终于,二十杖打了下来,曹嵩的身后一片血渍,可待得刑吏走开后,这位将近五旬的老者深深喘息,颤抖的支撑跪起,又艰难的站了起来,冷静的望着司马防,却是一言不发。
“这二十杖,不过是请大鸿胪浅尝辄止,现在,能招了么?”
“招什么?”
“自然是招认你与隐强侯宋奇的那些勾当!”
曹嵩淡笑:“怕是要让司马公失望了,我曹嵩行得正、坐得端,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!”
司马防一怔,眼眸微微眯起,他似乎有被曹嵩的气概感染。
“踏踏…”
他行至曹嵩的近前,弯下腰,嘴巴凑到了曹嵩的耳边。
“陛下并没有提到过,那封令郎的回执…”
极轻极细的声音传入曹嵩的耳畔,曹嵩的眼眸骤然睁大,而与司马防四目交汇间,他仿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沉吟了一下,曹嵩喃喃吟道:“总不至于是‘飞鸟尽’…”
不等他把话讲完,司马防当即打断,他依旧是用极轻极细的语调回道:“‘飞鸟尽’有些过了,该是‘敲山震虎’,亦有些‘怀璧其罪’的味道!”
“这些年…大鸿胪与曹大长秋贪墨的钱财,可能填补上几年军费的亏空了!”
一番两人间悄声的对话过后。
曹嵩的眼眸瞪得硕大…
宋皇后,扶风宋家…
原来,原来只是个引子罢了!
陛下要做的是…是拔掉一系列的眼中钉。
这其中,有士人一派;
却也有他们宦官一派!
呼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