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这一点的苏成,挠了挠头,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场景。
清晨醒来的沈柔,小心翼翼的把苏成脚上的运动鞋脱下来、然后又捏着鼻子把苏成脚上的袜子也扯下来,再动作轻柔的帮睡得死猪一样的苏成盖上被子……
想到这样的画面,苏成心情有些复杂。
这就是现实里的沈柔吗?
宿醉醒来,发现枕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,没有惊慌大叫、没有过激反应,甚至没有吵醒苏成,而是很快弄清了情况。
她没有叫醒苏成这个第一次见面就睡她床的陌生男人问罪,而是体贴的帮苏成脱了鞋袜、盖好被子,让苏成继续睡。
没有吵闹,没有不满,保持了足够的克制和礼貌,还赶在苏成起床前离开,不留在家中、以免苏成见面尴尬。
——的确是一个温柔冷静、做事滴水不漏的女人啊。
这一点,倒是与苏成梦境里的沈柔一致。
不过苏成还是不解,既然沈柔这么会做人,为何昨晚要一个人坐在楼下花园里喝闷酒呢?
于情于理,她昨夜都该立刻上楼回家才对。
于情,她要陪着女儿、保护女儿,毕竟女儿带一个陌生的成年人回家……难道她就不担心苏成伤害楚缘?
于理,她知道苏成在地铁上保护了楚缘,如今苏成来到她家,作为母亲的她无论如何都该来说两句致谢吧?
苏成好奇且诧异,看着眼前的小楚缘,问道:“你和你妈最近闹别扭了?”
这是苏成想到的、唯一能解释沈柔昨晚不肯上楼的理由了。
但楚缘却撇了撇嘴,道:“闹什么别扭……她可凶了!要是我惹她不开心,啪啪啪的小竹条就抽上来了,我哪敢跟她闹别扭。”
说着,楚缘小跑着离开了卧室。
“叔叔你等一下。”
楚缘旋风似的跑进了洗手间,过了几秒钟便兴冲冲拿着一根小竹条跑了出来,道:“叔叔你看!就是这个!她每次都用这个抽我!”